只有余华对他说:“铁生,咱们去踢球啊!”
余华剃掉区别对待的眼光,真的带史铁生去踢球了。
让史铁生当守门员,不是因为他跑不动,而是他坐在轮椅上看着病病歪歪的,正好没人敢往他那踢球。
罗曼·罗兰说:“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,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,依然热爱生活。”
按照这个逻辑,余华对生活爱得不要太深;
他态度就是:命运扼住了我的咽喉,那我就跟命运玩窒息play。
余华的《活着》是公认的致郁大作,多少人看完都怀疑人生,好几天都缓不过来。
但余华偏偏说福贵不是悲剧人物,他是个积极的人物。
《活着》最开始余华是用从第三人称去写的,结果根本写不下去。
因为从旁观者的角度看,福贵除了苦难,他一无所有。
换成第一人称,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,余华才发现福贵拥有过很多,反而很快就写完了。
“人生的价值是属于自己的感受的,不属于别人的看法。”余华太懂这一点了。